Artaniko。

【肖根】All my love

*第一人称Shaw视角，以前的产粮

*一小篇糖，自己温暖自己

在没有太多体感的世上生存有时反而不会复杂，唯有喜欢的食物、军火和跑车不可辜负就好。

军队和组织教会我如何品鉴那些精密致命的机械，漆黑或迷彩包裹下的每一颗齿轮、卡扣，通过力学完美运作成夺取性命的武器。行于黑暗中没什么比它们更可靠，刀尖舔血，敌死或者我亡，在用生命博弈的交锋中往往能换回些活着的实感与激情。

我需要枪械，赖以生存并喜欢它们，越具破坏性的军火愈令自己着迷。虽然Finch百般嘱咐不要开枪，自从作为他的雇员后用枪的几率下降一半以上的百分点，但John总能搞到不少我满意的重家伙，姑且缓解了这份心理的不平衡。

Well,相信这方面纽约膝盖侠和我感同身受，他对那包军火如数家珍。

至于Root，虽然起初她只用手枪并且还要两把令人忍不住嘲讽，但她的枪法不错，双持手枪的反应力很好，没有慌张也不拖泥带水，枪口交替开火节奏把控的得体自然。

…这些话她别指望我会亲口说出来，夸一句就足够了。Okay,that’s kinda hot.

跑车不必多讲，难道驾车在道路间穿梭与撞击死神次次擦肩而过，享受飙车的快感不够吸引人吗？如果不喜欢，那无话可说，That’s kinda lame.

最后，关于食物。

执行完任务通常第一件事是思考吃什么，Cole曾经对我能在开枪杀死目标后立刻沉浸在食物中表示诧异，他会先因为某个即将作恶的恐怖分子被击毙而失去胃口一会儿。一般这种时候我会自己啃着牛排一边听他回顾刚才的任务细节或是一些只有男人才爱听的故事，偶尔搭理他一两句提出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等我吃完当地的特色食物，他也正好讲完，最后我可以顺便喝掉他那杯分文未动的饮品，印象中他会笑着默许。

但John不同，处理完号码我们会挑一家不错的饭店吃点什么，他总会带着那戏谑的笑问我要不要来一份松露鹌鹑蛋。John的话远比Cole少，但很多时候都让自己想用公式化的笑容回敬，或是在嘴里塞满食物的时候还要嘟囔着反击，当我喝掉他那杯酒后准会看到他教科书式正经的微笑，附带一句：

“Shaw,you pay for it.”

和Root一起吃饭会多一些花絮，有时我感到比起对食物她更对我感兴趣。如果她能老老实实坐在对面安安分分看我吃完一顿饭，Thanks God. 尽管机器会帮她选出最合我口味的饭店，她依然能给我更多的惊喜——在沙拉里吃到十种调味酱，面包里咬出写满自己名字的小纸条，酒精度超标的威士忌（后来她大概半天没下床），藏着手榴弹的奶油蛋糕。

有一次Root把订婚戒指塞进了牛排里（鬼知道她怎么做到的），等自己皱紧眉吃出它时，抬头见她睁着闪烁着天真无害的眼睛看着我，将黑乎乎的枪口藏在餐巾下瞄准我的胸口不留余地，委委屈屈地逼问：

“你是选择牛排还是我,Sam？”

我没有答话，只是疑虑地看着盘中骤然多出的银色戒指，精细的纹路看上去价格不菲，大概是她特地准备的礼物。眼神在Root和戒指间游离，明白她的用意又不那么确信，即使交往了不少时日这个女人还会变着花样逗自己，谁知道今天她是真想送上一枚婚戒还是打算一笑而过。更何况用牛排和枪来威胁，顺从她意愿的选项在心里被画上了巨大的红叉。

撇撇嘴翻眼瞥了星辰遍布的夜空重新将戒指吞进嘴里，朝她歪了歪头拿起刀叉若无其事地继续享用剩下一半的牛排。

谁会在送戒指的时候用枪？虽然从口径就能看出这是自己喜欢的绝版家伙，但这场面看上去更像一个玩笑…当然开始就当闹剧彻底回绝自己也难以做到，毕竟是她主动邀我来最棒的露天餐厅共进晚餐——环境还不错，从来不怀疑机器的品味，这儿的牛排烹饪水平堪称一流，蘸着黑胡椒的牛肉带点血丝入口即化，是很经典的日式神户牛排，自己非常满意。

就这样在名枪的致命陪伴和她目光葵葵下吃着那块牛排，悠扬的钢琴曲放缓了微妙的气氛，不时咀嚼着抬头望见Root一身黑色系的晚礼裙，勾勒出不错的身材曲线赏心悦目，再低头看看自己随性的牛仔裤，小小翻个白眼继续叉起一块新的牛肉放入口中。等到最后一口食物下肚，把戒指吐进手边的酒杯里，看着银色首饰泛着微小的气泡沉入金色的液体底部。

她大概是沉不住气或想扳回一局，端起那杯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数秒后只剩戒指在空高脚杯中叮当作响。也许是喝的太快刺激了神经，餐厅斑驳陆离的灯光下仍能看得出Root的脸色涌上红晕，盯着自己的目光一瞬有那么点迷离，她有点醉了。

而后见她将握着酒杯的手臂伸出50层的护栏外，一阵夜风扬起她的长发遮挡起对方的面容，但自己当即明白她要做什么......

在半秒内迅速起身撞上玻璃把手伸出去，紧紧抓住了那个已经自由下落了十厘米的酒杯，松口气暗暗庆幸了这个围栏质量不错。忽视掉餐厅里其他客人们纷纷投来的诧异目光，拍打了衣服上的褶皱神态自若地与她面对面坐好，但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望向她的眸子里藏着锐利的剑。

倒出杯里的戒指在手心里握紧，丢开空杯起身隔着餐桌拽起她的手臂伸向自己，捏住手腕不客气地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目光似箭钉进对方眸底，咬紧牙狠狠吐出几个字：

“No way, Mrs.Shaw. ”

顿了顿，坐回去用更加低沉沙哑的嗓音警告她：

“现在，把那该死的枪收起来，我没见过求婚还用手枪胁迫的。”

她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分钟内发生的事，仿佛那枚戒指已经掉下去无影无踪而不是正戴在她手上，酒精能麻痹神经。也可能是自己突然的恼火与行动令她不知所措，因为现在写在对方脸上的只有像小孩子被责备后的极度委屈。

见她将手枪光明正大摆上了餐桌中央，果真是把好枪，自己瞬间被它吸引连板着的脸都柔和了几分，但还是识趣地先将注意力放回Root身上。不出所料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两手叠放在膝上微微侧歪着上身，抿紧双唇正用那双诉说千言万语的漂亮眼睛看着我，无辜地摇了摇头。

“不,我没想打算威胁你娶我,亲爱的…”

我没有讲话，只是点点头用目光示意她继续。

“我原本是准备把它当礼物送你的,就在你收下戒指之后…”

“Well,这个主意很好，我接受了。”

说着不客气地将枪拿到自己的餐盘边宣誓主权，忍下了在餐厅试枪的冲动。单手撑着下巴眨眨眼接着问道：

“那牛排和你怎么解释？”

“这个是真的,Sameen…我想要听你的答案。”

她投向自己的眼神更加真切和期待，好像这么很在意这个答案，但对自己而言这个问题简直不可理喻。没有可比性，如果非要一个直白的说法…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这个小疯子总爱给人出难题，等着我先表态她才会放心地跟过来。不过自己不介意直来直去，就像射出的箭。

短暂的沉默中二人之间只流淌着一首小夜曲，不急不缓的乐曲舒展着思绪，晚风凉爽适时地吹散焦躁，不由自主在唇边勾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坐正身子看着她，指尖有节律地敲着桌面，跟着乐曲明暗交替的旋律一字一顿：

“I want you, Root.”

低头看了看空着的牛排餐盘挑起眉向她补充：

“Both.”

说罢站起身牵起她纤细修长的五指，俯首虔诚地吻上此刻牢牢戴在对方指根的戒指，来自她肌肤的温度染上双唇传入胸腔。

现在除了那些，眼前的这个人一样不可辜负，直到自己不再存活于世上的那刻。

她，Root，Mrs.Shaw.